孤独的时候,任何人通常都会让自己慢慢的去适应。等到即将适应的时候,有人来打破这个平衡,就会让孤独的人陷入恐惧,害怕失去,害怕背离。
带着大大的鸭舌帽的笑风凡穿行在御元岭繁华却寂静的街道上。
自从陈老爷子死后,这里就变得死气沉沉,有人责怪侠鹿的犹豫,有人祈祷荀勇不在出现。唯独只有风凡希望他站在自己面前...
“笑风凡。”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愣在宅院与贫民房之间的风凡。
什么人?
风凡机械一样的转动着身体,绕着以自己为中心的位置环望了四周。
是我的错觉吗,自从两个月之前开始,身边的索事就从没停止过。是不是太饿了,从哥家里走到这也是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而且雨薇做的饭菜......
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什么太奢华的东西,哥的手艺也是一般。难得回来看看,应该改善一顿伙食了。
御元岭吗,这里做的东西通常都是炒饭,各种各样奇怪的炒饭。鸡鸭鱼狗什么的,只要是能搭配米饭吃的东西都可以用来炒饭,爷爷也是经常带我来关顾这些地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饭点了,去以前从没去过的地方吧。
街道上这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也尽量不惹人怀疑。要是让他们发现我是谁或者把我和曾经的我挂上钩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
话说之前听爷爷说过,这里的人都非常的信任侠鹿,可爷爷认为他只是个随命而行、做事不得罪人的家伙。爷爷的语气和表情好像在说他只是个不去管理那些惹事非非顺其自然的人,这样想下去也差不多。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我这才十岁的脑子也猜不出那种老奸巨猾和老谋深算的人是什么心机。
我走在灰色方砖铺的道路上,周围寂静的让我觉得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边的空气就不如哥那里好,都是油烟的味道,但是从呛人的气味里面还是可以找出夹杂的香气。不管怎么说这里师傅的手艺也是很可以的,是不是人少了才显得油烟的味道大呢。
我扫视着路上的建筑,门都是开着的,人应该是在家里,为什么就是不出来了?
“笑风凡。”
那个声音又来了。
到底是谁!我怎么感觉不到。
我涌动着手中的血气,就是感受不到任何普通人和侠鹿他们之外的人。我收起由于紧张做出的举动,看看周围,没人注意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可能是饿出幻觉了。我曾经被迫流浪的时候从没有因为饥饿而低过头,所以我的胃可不会让我去摆脱意识听从本能。
我继续向要去的地方走。
好好想想的话,那个声音分不出男女。好像是割破的气管里面发出的哦哦声一样在叫我的名字。
天上照耀着大地的太阳,微热的光从“我所认知的地方向下播洒。”中午了,不管是饿还是什么,都该去吃点东西。毕竟爷爷说过,饿着肚子可长不高之类的话,两个月之前的我每次都按时吃饭,可仍然只有一米六左右。
到了,我抬头看着挂在门前的牌匾,“走不动路,抬不起腿。”饭店。
刚和爷爷认识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去这里。但听说手艺很不错,为了不被熟人发现些什么,今天就去这里吧。
“笑风凡。”
我的腿抬不起来,走不动路。
由于是饭店的原因,周围有很多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不认识笑风凡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听不到。那么别扭的声音他们真的听不到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种声音就算在小,也一定会让人不禁的去寻找。
不可能是错觉了,要么是我心里的声音,要么是...比我还强的东西。
有什么目的呢?
我心里暗暗发问,要是个比我还厉害的人,他要我怎么样,抓我?他完全可以现在动手,侠鹿不可能来管我,真有比我还厉害的他也管不了。
如此一想,我否认了这个猜测。
我现在宁愿相信是因为这一阵子的温饱生活让我的胃变得矫情,命令我服从那个声音去寻找食物。
错觉,错觉啊。我走进饭店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我要了一份正常的烤肉炒饭,看着那些正在埋头苦吃猪肠炒饭、海胆拌饭、软骨蒜香炒饭的那些人,我更加确定了那是错觉,因为我的胃已经开始命令我的大脑了。
能躲过我的搜索的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的。要是真的比我强,干嘛神神秘秘的不露面,直接把我拎出去岂不更是方便。
我拍了拍胸脯,腾出位置去吞噬刚刚端上来的炒饭香气。我拿起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哥、爷爷、雨薇,他们全都在和我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告诫我优雅和礼仪。
过了饭点的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场景让我陌生,少了闲聊的人、少了打情骂俏的情侣、少了送货大叔的慰问。真是都变得冷漠了。
我端起盘子,把最后几口饭扫进嘴里。肉的香气依旧回荡在喉齿之间。可能是有东西需要胃去处理,它也放过了我的大脑。
我打了一个闷声的嗝,把钱放到柜台前就出去了。
外面除了买卖东西的人,其余的好像都回去了。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打算找个人问问的我突然停下了,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侠鹿那种不得罪人的顺其自然性格应该也不会过度的管理吧,这次我选择静观其变,先看看怎么回事在问。
刚刚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真的是幻觉。
这么想着这些事情的我,有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没有回头理他,耸了耸肩,甩开了他的手。向前走去。
“是你吗?站住。”
我压低了帽子,依旧是接着向前走,我不想理会他,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间接害死爷爷的人。那样的人也可以放入不管的留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他有过什么经历,对我的变化没有太大的惊讶。同理,他没有拦住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状态不敢贸然抉择。
我左手压着大大的帽檐,穿过街巷。走到一个胡同里,没等我转身离开,一个身影就呈现了出来。
胡同里的家伙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个声音。这也是能逃过我搜索范围的原因吧。
它是...能量做的。
和我一样的身高,全是是金黄色的能量,想光一样的存在。还有着光一样的及腰长发。从曲线推断是个女性,但是身材有些平滑。
(小风凡可是不会多想的,毕竟他才十岁。)
我握紧右手,任何人都不可能察觉的细微能量已经开始汇聚。仅仅这些就足以杀死侠鹿了。
“你是谁?或者是什么?”
我问道,总感觉它是个特殊的分类里的。
看不出它的五官,也看不出它是不是穿着衣服,总之就是金色的光。它嘴巴的位置伸出金色的舌头,好像舔了一下嘴唇。
“笑风凡,还记得荐凡让你做什么吗?记得是什么让你失去至亲的吗?追溯源头吧,不要自欺欺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不能保护除自己之外的人。你还想失去现在拥有的唯一可以保护的人吗?”
我有些震惊,因为我完全忘了这些事。准确来说是我故意把他们埋藏在了回忆里,过多的分离掠夺已经让我不敢去触碰回忆了。现在我只想保护好愿意接纳我的人,雨薇。这是我身边唯一的一个,它是怎么知道的。
我放开手里汇聚成剑的能量,四散的能量吹动了周围的空气,给人一种风压。会不会把人引来。
“你是什么意思,提醒我这些干什么。我是要保护她,她是现在我身边唯一主动接纳我的人,不仅是她,还有一个人,虽然只认识几分钟,但真正的朋友可不是时间定义的。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都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把话说了出去。但我已经有些自我怀疑。我真的能保护他们?一拳可以撼动大地的力量保护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说的那些话不止是自我的安慰,还是回决它的肯定。
不管它说什么,我都不能相信。
今天就是回来到处逛逛的,顺便去看看爷爷。没有必要理会奇怪的东西。对了!忘记给雨薇带点特产了。
“真是舒心畅意啊,我来的确是提醒你。”
“不是提醒完了吗。”
正当我打算忽视它离开的时候。胡同房顶上的一只鸟吸引了我。
“那是你干的?”
我眼盯着那只鸟,是麻雀吧,棕色的羽毛。几分钟前我就注意到了,本来是很正常的事,麻雀不是很怕人,我以为它是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们。
仔细观察,应该是无意间看到然后仔细才对。麻雀的翅膀已经有些撬起,是打算飞行的姿势。它维持那个姿势已经有一阵子了。
我跑出胡同,周围的场景让我不寒而栗。
抬起左腿要走的人、飘落却停留在半空的树叶、拿着茶杯的侠鹿、还有被运货师傅高高扔起的袋子。它们...一动不动的,好像时间已经被停留在这一刻。
“惊讶吗,我不觉得。大概是因为这就是我能做到的吧。”
从身后传来的话更是让我倒抽一口凉气。时间静止?还是它让这些东西动不了了?为什么我还可以自由移动?
我看不到它的表情,但我能猜出它现在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欢快。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希望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一切恢复正常。哪怕旁人把我当成怪人也无所谓。
“这是开玩笑吧。”
我真的惊讶了,我现在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但我可掌握不了时间的规则。
“你要干什么?直说吧。”
“我说过了,只是来提醒你......不要等失去才后悔。回忆荐凡的话吧,问问天空命运是什么吧。”
说完它就如同是点点光芒汇聚在一起的颗粒一样消散了。时间也恢复了正常,等到运货师傅头顶的袋子重新落到他的手里,我也松了一口气。
掌握时间,真的可以?还不确定,它是因为要和我说话才没让我受影响的,但把我控制住,然后直接把话说给我听也可以。
它究竟可以控制多大范围的时间呢。
从恢复正常的人的活动和神情来看,他们被停止的时候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
正当我思考时间问题的时候...该死的!雨薇!
我冲过人群,撞开所有挡着不走的。撞开侠鹿,他好像还喊了什么,可能是茶洒在裤子上了。我根本没法在意。
“太慢了!”
本来是打算低调的来看看就回去的,所以来的时候也是走着来的。
我停在原地,周围的人应该都看着我。。
我摘下帽子,任随微风吹动我的白发。那些人如同想起多年未见的故人一样看着我,说了什么我也不在意,听不到可能更确切。
......
阴霾的背甲...嗜血的头盔...坚硬锋芒的护臂...昏暗而充满猩红裂痕的腿甲...以及胸口的眼睛和贪婪饕餮的牙齿...
铠甲上,最为引人恐惧的是,胸前那个,由钢铁或是更夸张的材料所铸造的,一个眼神愤怒,而口鼻诡异扭曲的脸...
整个铠甲的关节处,都是血一样的鲜红色,如同刚刚用活人的血涂染一般。
背后。肩膀与脊椎上,流出了血一样的气息。披风也随着那股气息缓缓的现出。同样的鲜红。
带着完全看不到脸的头盔,侠鹿依然觉得笑风凡是在看着他。本是穿着灰白蓝色运动服和牛仔裤的少年,突然被从地上涌出的鲜血包裹。现在是一个犹如从深渊里归来的骑士。
风凡只是从荐凡家到这里来看望已故的人,短短的几小时,他已经失去理性一样信从了掌握时间的人。毫不保留的彰显出巅峰的形态,只为了最快的赶到她身边。
正如他所说,朋友不需要时间来定义。
风凡单膝跪下,右手撑着地。
众人感觉双眼有些恍惚,好像注视了太阳一样。一束猩红色的光一闪,地上只留下巨大的扩散形裂痕。速度快的已经带走了本应扩散的风。
只需要几秒就可以赶到。
在这几秒里,风凡紧张的喃喃自语。
“该死的!太慢了!太慢了!给我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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